“方才杜兄说常年露宿在野外?倒还不知晓还有这番经历,若是无睡意,不妨说说?”
她的话也算缓解了方才的尴尬,杜长空倒也顺着接了下去。
“我家世代行军打仗,之前也曾同父亲上过战场,那时大军北下,一路上宿的自然也是荒郊野外,那几年宿的最多的便是山道了!”
好月上下瞧了他一眼,只见得男子气质如兰,十分淡雅,哪儿像个上过战场的?
“倒看不出来杜兄也上过沙场!”
“我自是不曾去过前线!”他唇角只是清浅勾着,但眼中却并无笑意,“那时年幼,只是随父去过军营,行过军……待过两年,只怕也是要去边疆了!”
杜家的儿郎,向来都是守着边疆的。
“能保家护国的将军,才是真英雄!”好月道,“想来,有杜兄镇守边疆,邻国也定是不敢来犯了!”
对于军代世家而言,国家是何等状况,他们自是十分明白的。
当下便也笑笑,“只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好月对杜长空的映象又好了几分。
二人又继续聊着,将方才提及北冥夜所带来的僵硬气氛给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