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罗兹刚满18岁就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大党党员了,共同的政治目的使他和尼赫鲁家联系起来,不久,他那坦率诚恳的态度、真挚的友爱、无私的精神以及趣味横溢的幽默感使他成为尼赫鲁家的一位亲密朋友。
在欢喜宫里,费罗兹对卡麦拉和英迪拉两人最为忠诚。卡麦拉当时正患肺结核,这种病十分容易传染,所以许多近亲都避免去探望她,偶尔去看她的人,也都是提心吊胆,稍坐片刻就走了。可是费罗兹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他给她讲小故事和政界新闻供她消遣,细心看护她,甚至为她倒洗痰盂。卡麦拉在瑞士住院期间,他还不断去看望她。在卡麦拉病情略为好转而出席国大党安排的活动时,他总是捧着为她盛茶点的盒子,得意洋洋地跟着她,无论集会多么冗长沉闷,他总不肯把这个宝贵的小盒子放在一边,或者托别人照管一下。有人把费罗兹对卡麦拉的真挚情谊说成是“传奇式的,但丁与比阿特丽斯”类型的。
费罗兹对英迪拉则早已一往情深。英迪拉16岁时,拉尼像一个正统和守旧的老祖母那样,开始四下为英迪拉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在欢喜宫里还流传说,一个富有的克什米尔人家急于想娶英迪拉做儿媳妇。费罗兹惟恐他心爱的女子会被别人抢走,于是急匆匆地向英迪拉求婚。在印度,两性是被严格地隔离开的,青年男女一旦有了感情,就必须学会如何躲过长辈的警惕的耳目。他们如果在举止上有任何似乎欠庄重的地方,就可能被剥夺那种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彼此接近的自由。尼赫鲁家虽然在某些方面十分欧化,可是在许多传统的道德观点与社会准则上仍旧是相当顽固的。小心翼翼地与英迪拉保持距离的费罗兹情急之下竟然向英迪拉求婚,这一般是要受到严厉的谴责的,他之所以没有受到谴责,一方面是因为英迪拉对此毫不在乎,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卡麦拉对他的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