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寒看着她的背影,垂下眸光,不再多说。
…………
梅晚箫每日用了早膳便去给冷夫人针灸,然后随意在山中走走,到了中午再回来吃饭,接着给君暮寒换药,再睡个午觉到下午,醒来去林子里摸几个野果子,调戏几句冷长决,用了晚膳再巡视一下两个病患,最后去后山泡了温泉,一觉睡到天明。
美好的人生真是充满了阳光、滋润、惬意。
但这种美好只持续到七日后。
流霜带着一队暗卫,循着君暮寒一路留下的暗号找来。
彼时梅晚箫正嘴里叼个野果子,手里摇着一根狗尾草,躺在房顶上吹风。
“流霜!”她喊道。
流霜早就看到了梅晚箫,早在来之前,君暮寒便让人传信给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是以流霜对梅晚箫的好感上升了好几个档位,他难得露出了尊敬的表情,眼里满是感激,忙行礼抱拳道:“公子。”
梅晚箫一手扔开狗尾草,从房顶上跳下来,叹气道:“你怎么来了?”
“……”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流霜顿了顿,直起身,缓缓道:“我……不该来?”
“也不是,”梅晚箫从衣袖里摸出仅剩的一枚红色浆果,递给他:“吃吧。”
流霜向来说不过她,每次只要顺着她的话走,多半都会被绕晕,所以他明智地不再追问,摇头道:“多谢公子,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