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珊虽然赞同母后说的这些话,但还是有属于自己的考量。
“舅舅同母后之间有嫌隙,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母后又何必费力不讨好,想要去修补呢?若是舅舅是个耳根子软的,你倒是能修补一二;但跟舅舅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倔强的脾气还是和善好说话的脾气?”
阮清璇冷哼一声,转过头,也算是在无声之中回答了殷雪珊的问题。
殷雪珊道:“是了,连母后都知道我的这个舅舅性格硬,连外祖父都拿他没办法,你又能拿他怎么样?儿臣之所以称呼他一声舅舅,却是从未想过要让他对待殷璃一样对待儿臣;儿臣这么做,只是想要纯粹的给他留个好印象。等将来若是儿臣不小心撞到他手里,看在儿臣喊他这么多年舅舅的份上,也许他念及这份情谊,为儿臣法外开恩。”
阮清璇想了片刻,认为这孩子说的倒是在理,“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考量,那本宫也就不阻拦你。只是眼下,你舅舅的户部和魏敏的刑部以及刚刚回来的大理寺丞尤大人都投靠了东宫,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