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农事的人,农时未到就提前行动,农时已过则后悔不已,而正当农时却又毫不在意,役使百姓而延误农时。已经把百姓的农时贻误了,事后却又因此对大好时光思念不已。这是管理农事最愚笨的方法。这就会把事情办坏。不知怎样做是高明,怎样做是愚笨,百姓就会苟且偷安。种早熟庄稼不像早熟庄稼,种晚熟庄稼不像晚熟庄稼,因而收的粮食甚少,没有什么成效。”
辩土①
原 文
所谓今之耕也,营而无获者,其蚤者先时,晚者不及时,寒暑不节,稼乃多菑。实其为亩也,高而危则泽夺,陂则埒,见风则,高培则拔,寒则雕,热则修,一时而五六死,故不能为来。不俱生而俱死,虚稼先死,众盗乃窃,望之似有馀,就之则虚。农夫知其田之易也,不知其稼之疏而不适也;知其田之际也,不知其稼居地之虚也。不除则芜,除之则虚,此事之伤也。
故亩欲广以平,甽欲小以深,下得阴,上得阳,然后咸生。稼欲生于尘而殖于坚者。慎其种,勿使数,亦无使疏。于其施土,无使不足,亦无使有馀。熟有耰也,必务其培,其耰也植,植者其生也必先。其施土也均,均者其生也必坚。是以亩广以平则不丧本。茎生于地者,五分之以地。茎生有行,故速长;弱不相害;故速大。衡行必得,纵行必术。正其行,通其风,夬心中央,帅为泠风。苗,其弱也欲孤,其长也欲相与居,其熟也欲相扶。是故三以为族,乃多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