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茗茗早上在姨妈家,匆匆忙忙地梳洗完就走了,哪里有时间化妆,更别提处理她的肿眼泡了,这会儿听到祁程提起,心中那种低落的情绪稍起,但很快便被压下,廖茗茗便索性顺着他的话,声音夸大道:“嗯,可心疼可心疼了,都是我的血汗钱呐!”
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带着清新香皂味道的口罩忽然间蒙住了她的脸,连下巴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耳朵尖上有滚烫的热源轻擦而过,像是带了化学反应,连带传染,红了一片。
“昨晚,谢了。”
耳尖的漫红开始向周边扩散,一气儿红到了耳根儿上,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廖茗茗粗鲁地扯下了口罩,用手扇着风降温:“不谢,随手的事,就是这个口罩有点厚,戴着挺热的。”
“不热,我戴着刚刚好。”
一句话让廖茗茗反应过来这是祁程也戴过的口罩,算不算间接接吻?这么一想,从心口攀起的燥热便直传而上,连带手掌扇的风似乎都变热了,直把她的脸蛋扇成了灯笼椒,红彤彤地冒烟儿。
一阵无言,祁程也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也不招呼廖茗茗坐,她也不好意思凑过去,本来还觉得挺尴尬,后来倒觉得这么个明目张胆打量他的机会还不错。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的缘故,祁程整个人显的很放松,专注地翻着手里的书页,时不时因为看到了什么而锁起眉头,在片刻之后又重新舒展开,即便是这种简单的小动作,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怎么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