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清楚地觉到身后那悉悉嗦嗦的响动,知道女人动了落地的被角,他尽力将急促的呼吸屏得平稳,佯作熟睡的样子。女人身体上的清清的香气通过他的鼻孔徐徐游拂在血脉的各个角落骨骼的各个缝隙,不由人情翻意燃,心痒难耐。
他强抑着,装着睡得很死,装着毫无所知,拳头攥得紧紧的,用平生的力气抵抗着那冰肌玉肤那鼓胀胀的青春之躯发射出来的阵阵冲击之波,呵,怎么就听从了她的话,真跑到这间屋里来了?遭罪呀!
一道闷雷在天空大张旗鼓地滚过,他趁机辗转了一下难以坚忍的身体,女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眼睛却还大大地睁着,一双清澈娴淑的眼睛!他便不能自制地来回翻转了好几次身。于是听到她一声轻语:“海山哥,睡不着啦?”
他再也装耐不下去,从位子上弹了起来,一身欲火,一身芒刺,翻身下地,刷一下拽开屋门,倏地奔逃了出去。
陈惠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傻了。好久好久才品过味来,海山哥呀海山哥,你可真是的……
雨,稀里哗拉地凌乱着世界的秩序,西屋里的人任漏来的水滴砸在头上身上。他双手捂着脸,绵软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