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这才恍然大悟,脚边这两魔族是怎么来的。
夜淮山顿了顿又道:“柳公子将我带回来后,先前我伤重,晕厥了过去。后来醒来以后……”他睨了一眼身侧的尤渊,目光骤然变冷,口气也咬牙切齿起来,“无意中发现,渊薮城主竟也在此。”
尤渊顶着他那凛冽的视线,依旧悠闲地朝自己口中送了口茶,只当没看见。
“起先自不必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无奈……说来惭愧,当时刚从伤重中醒来,提剑都困难。”
他说到这里,江成月也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夜淮山又转向柳清辉道:“幸而柳公子及时制止了我,对我说了你现下和这一位性命相连的事。”他不提及,江成月自己都已经快忘了这茬了,看了看尤渊又看了看夜淮山,这才知晓,两人此刻能相安无事坐着,其中竟还有自己的原因,族仇家恨啊,他看回夜淮山,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嚅嗫唤道,“淮山兄……我……”
夜淮山叹道:“我是与他有仇不假,但杀他要着江兄陪葬的话,江兄又何其无辜?”
江成月低了头由衷对他道:“对不起……”
夜淮山深吸了一口气,幽然道:“江兄何错之有呢?柳公子也同我解释过其中缘由,收了这么个‘法器’,又非江兄你自己愿意的。”说道“法器”二字的时候,他口气中充满了嘲讽,冷眼盯着尤渊,眼中尽是掩饰不住也不愿掩饰的厌恶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