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的遗体已经送去火化,陈霁没赶上送葬,也不愿久呆,只留下丧礼礼金,便告辞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依旧曲折多岔路,他们不再赶时间,索性在山上踏青起来。
春意盛荣,陈净隐在各种羊肠小道上奔跑跳跃,“姑姑,我们家的老宅也在这座山上!”
青狐在那座荒圮老宅里被关了多年,一想到它,心中既亲近又惆怅,笑道:“那儿正在进行修缮,你别过去给人添麻烦。”
“我才不会……啊!”陈净隐转身和青狐说话,后脚跟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拽,竟然直直跌入山道一侧的斜坡下。
“净隐!”青狐大惊失色,飞扑过去,一同滑下深不见底的斜坡。
陈霁趴在山道上,惊喊:“青狐!净隐!”
林岳白审时度势,观察了一圈地形后,急道:“路在那边!”
陈霁立即跳起来,带着林岳白沿着小路往斜坡下跑。
从山上往下看,斜坡被横斜的树枝密密匝匝地遮挡,加上那些数年积累下来的枯枝落叶,虽然叫人看不清底细,但真要摔下来,除了划伤外,倒也没有伤筋动骨的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