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衣裙,自己都忍不住感慨,周朝的喜好果然还是十年如一日,件件裙子都整得像是要上天的仙儿一样,但是穿起来委实不方便,拖拖拽拽,让人心烦。
干脆地拿剪子将裙子剪到脚裸处,干完这些又是扶着桌沿好一阵喘气,她悲凉的觉得时日无多了,哀戚地擦了脸,从柜子里拿出来前两日放在那处已经硬得像石头的白面馍馍和有些变味的烧鸡,就着茶壶中温凉的水硬吞下去。
嚼干馍馍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木梳梳头,却摸到还半挂在凌乱发丝上的珠花,顺手拿下来一看,满心生疑。这是一朵紫玉做的头钗,钗头雕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心以黄晶点缀,精致又不失贵气,但是南宫钥记得头一日自己并没有簪花。
对于记忆力这一点,她还是非常自信的。她心思纷乱,四下里无端张望,却又看到擦脸的面巾上沾了些脂粉,被她裁剪下的裙摆上沾着些许泥土,她明明没有上妆,而这件衣裙也明明是昨日睡前才挂在木施上的,她并没有穿过,怎么会沾上泥土的?
心下恐慌更甚,头一夜发生了什么 ?若事出有因,那她是因着这事而受伤生累,并非绝症!
想到这里,心里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在悄悄的发生,脱离了她的掌控。
将最后一口干馍馍就着水吞下去,南宫钥觉得发冷的身子回暧了一些,但还是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