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竹西的预感没错,是我送的啊。”曾霆顺势说出了自己早已计划好的台词。
[五]
曾霆既然已经放弃了杀人计划,就没必要再顾及叶妙的想法,如果没有杀人这件事的后续发生,就算被目击在实验楼附近乱转又有什么文章可做?曾霆没必要和叶妙扯上关系,事后连看都不再看她,即使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她迎面走来,也会伺机拐弯避开,仿佛叶妙突然患上了即将不治身亡的传染病。这现状在叶妙看来一定觉得比当初看到他在实验楼准备撬开窗户更加奇怪,曾霆决定完全不理会她的想法,反正如果在大多数人面前表现良好,随她怎么发表看法也不会有人赞同。
他一点也没觉察到自己对叶妙的无视,与母亲对曾宓的无视有相似的性质。对于自己无力控制的人,他们只能采取逃避的对策。他从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母亲的软弱和消极是一脉相承的。他甚至都没能发现母亲的消极。
上大学后有一次,曾霆和光咲为了小事发生争执,光咲认为曾霆在自己说话时总不接话,形不成交谈,是一种不尊重人的表现。
曾霆说:“我本来就是这样。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我都想要好好休息,你说话是你的自由,我发呆是我的自由。这有什么可指责的?我父母在家时除了生活必需的对话,也很少交流,可是他们都过了半辈子,不也很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