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悔祸及家人。”
“如今,不过求仁得仁。”
谢行朝搂紧了怀中的身体。
那副视若珍宝的模样,令阮将军痛心疾首。
“端王!”
阮修远呵斥着,强行从谢行朝怀中扯出女儿身躯。
谢行朝折腾多日也疲惫不堪,自然无法与习武多年的阮修远争执。更加之他怕争抢过程中“伤及”阮笙,最后只一动不动跪在原地。
旁人只是不敢,可阮修远不得不如此作为。
他扯起狐裘,盖住女儿面庞,转而对着谢行朝冰冷骂道:“我打你,不过是年迈父亲,想让女儿此生至死,能落个安宁。”
一声轻咳后,院中未融白雪撒上红色。
那抹红与枝头腊梅一般无二,眼里绯然。
谢行朝没有伸手擦去唇边血迹,他顺着阮修远方才打过的地方,扇了自己一掌。
再起身时,他差点跌撞到院中柱子。
却固执地迈向阮修远,伸手讨要他怀中的身躯。
只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妥协了。
他眼下亦淌着红迹,竟是斑斑点点的血泪,几分可怖之下,更显可怜。
“我来。”
他最终也如愿以偿讨到了那具身躯。
一副过分宽广的棺椁摆于院中,谢行朝将怀中女子小心翼翼放入其中,空洞的目光让身侧的烈阳担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