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了根本停不下来,就好像那种看起来很聪明的电影,用了整整一个故事的时间只是为了让主角接受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人类对自我存在的判定完全没有基准可言,只能相信大脑生产出来的东西,全是些主观的东西,脆弱得毫无保障,谁知道我是睡着了、昏迷了、死了,还是发疯了,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又是否真实,这脑洞一开直达哲学高度,和这个疑虑相比其他简直都不算事儿了。
我也严肃地看着猫粮,他似乎被“我死了”也说不定的言论震到了。
我冲他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但是无论虚实与否,我都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草率做出任何决定,所以不管再怎么讨厌,不管是否真的能够理解,我都想要至少去经历一下,曾经走过的路,做过的事,生活过的环境,再去做出判断,所以……”我保持微笑,伸出手指绕了一圈,“就只是到处转转而已。”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大概是在判断我如此严肃是真的在认真说话还是在寻求上下文的某种效果。
我决定放下他让他慢慢自生自灭,正准备转身继续走人,他却叹了口气:“你这个人,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