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徐夏商已经老了,精力衰颓,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就惊醒,睡眠不好,精神不济,全身无不酸痛……这一切都使他无比怀念自己的青年时期,那时候也是一样一夜只睡四小时,第二天还能精神奕奕,与人论文,谈事,读书,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
就算是五六十岁时,看那些浩瀚如海的奏疏,分析其中蕴含的深层用意,对徐夏商来说也并不困难。
现在的他已经七十三岁,精力衰颓,体能不支,身体脆弱的似乎倒下去就起不来。犹如风中之烛,似乎一阵大风吹过来,就能将这位老人残余的生命之火给吹灭。
徐夏商倦了,大冷的天,马车里生着铜炉,还盖着厚重的狐皮在身上,犹自手脚冰冷。
如果不是事情要紧,徐夏商不会这么走这么一趟,睦亲馆徐夏商也来过几次,不过是视查馆舍,并不是来拜会谁……就算是哪一家的亲王,也当不起徐夏商的登门拜访了。
海内文宗,名儒,宗室中的长者,加上一连串的官职,勋,阶,还有受封潞国公,随便哪一条,徐夏商都有资格傲视任何人,哪怕是天子和左相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