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这九年清静。这期间,他的广州生母也曾因“人言可畏”、广州知青的舆论压力,借随团回访农场之机来找阿木,想去昌江看望久违了的儿子,但遭其儿躲避拒绝;通过成滨行政命令其返回海口见面,成宇半途反悔也不回。始终不肯见面。其实,见上一面又如何?九年前母子曾经同住一屋达半月之久,最后因一句“畜生”自讨没趣而溜走,日积月累,反复无常,精神病根深蒂固,哪能见一面就能解决问题?
这期间,阿木主动承担起他老婆撇下不管的监护人责任。为他办理二级残疾人证;每年帮他申报国家发放的免费药品;每月按时到安宁医院取药并到西站班车邮寄给他;同时,还为他按政策申请到一套政府廉租房。这么做,让他安心工作,病情稳定。将来回海口(他户籍在海口,迟早要回来),也有个栖身之地。人固有一死,自己死之后,留下这精神病患儿在世上,起码有住的地方,不至于到处流浪,以此慰藉为父的爱子心灵,否则,九泉之下,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