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外在性事实上并不是指没有关联的多元性。只有重新联络多元性的关联不对分离的深渊进行填充,相反却肯定它。在这样的一种关联中,我们承认了语言只有在面对面时才产生出来;并且在语言内我们承认了教诲。教诲是这样一种真理自我产生的方式,以至于真理与我的努力无关,我不能将它保存在我的内心里。肯定了真理的这样一种产生方式,我们也就改变了真理的原始意义,改变了作为意向性意义的意向——意向物的结构。
事实上,对我言说,我对它进行回应或询问的存在并不向我献出自身,它并不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给予自身,似乎我能够保证这种显现,使它适合我内心的尺度,从我而出。如此这般地看在言谈中是完全不可能的。看在本质上乃外在与内心的某种符合:外在性在沉思的灵魂内被看所消化,它化为符合性观念,在先天地显示自身的同时表现为一种意义的给予方式。言谈的外在性不会归入内心性。无论如何,对话者都不能在一种内心中找到位置。他总是在外面。分离着的存在物之间的关联不整合这些分离者,这是一种“没有关联的关联”,任何人都无法对之加以概括和主题化。更确切地说,思考和整合这一关联的人会重新因“反思”而在存在内造成分裂,因为他还得将此大全说与某人。分离性存在的各“段”间的关联是一种面对面,一种不能还原的最终关系。一个对话者出现在把握他的思想之后,就像我思的确定性位于所有对确定性的否定之后。对我们所论述的面对面的描述在他人内实现,在重新出现于我的言谈和智慧之后的读者内实现。哲学从来都不是智慧,因为哲学刚刚网罗的对话者已经离它而去了。“全部”在其中说出自身的他者,教师也好,学生也好,在一种礼仪的根本意义上,是哲学所要祈求的。所以,言谈的面对面不将主体系在客体上,与在本质上依据符合的主题化不同,因为所有的概念都不能从外面得到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