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认字好不好?”
珍珍的眼睛亮了一下,抿着嘴角惊喜又讨好地笑了下,“好呀……”
钢筋水泥构筑的只能算作容器,只有需要的人在才能算是家。
只不过短短的时日,司寒夜几乎把医院当成了家。
日出日落每一个黄昏,司寒夜都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床上的白欣辞。
是等待。
也是落寞。
淡蓝色的天上,晨曦拨开轻薄的白雾,洒下淡淡光晕,一束晨光直直照进了屋子里。
紧闭许久的眼睫抖动了下,眼皮酸涩,白欣辞睁开眼的瞬间有些恍惚。
略微素雅的病房,旁边小床上凸起被子下熟睡的幼女。
还有她手指边缘的黑发。
沉重的眼眸动了动。
她还活着……
“司……”还未说话,白欣辞感觉喉咙里针扎一样的痛。
她人已经被裹成一个粽子,明明动一动手指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却那么无能为力。
白欣辞想叫醒这个在椅子身上就能熟睡一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