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还是败给自己的软心肠,爬起来进了卫生间,打了一脸盆凉水冲进江少伦的房间。-_-#
那家伙果然还坐在原来那个位置,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酒罐,还有他的呕吐物。他病秧秧地倚靠在墙角落上,一副随时快要断气的模样。
我把那些空了的啤酒罐子全都踢到了一边,搁下脸盆。
近距离看江少伦的脸,就像在看一副绝美而又艳丽的画。他哭泣的样子少了平时的霸气,而且增添了一种小孩的倔强。像是在极力掩藏自己的委屈,却又渴望被人发现。
我拧干手巾,一点一点地帮江少伦擦拭他脏兮兮的脸,他却不知好歹,挥手打掉了手巾。
“喂!江少伦!”
江少伦伸出脚,把搁在旁边的脸盆踢翻,水倒了一地。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瞪我:“滚开!”
我当场愣在原地。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好想赶紧离开,更想狠扁一顿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可看他那副就快死翘翘的样子,我那该死的同情心就跟黄河之水似的滔滔不绝泛滥成灾。
李美丽!忍字头上一把刀!你不能跟生病的人一般见识,更不能跟这种神经质的病人一般见识。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脸盆,风急火燎地冲进卫生间,打好水后再次回到了江少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