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逐说得对,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从云端坠落尘埃的大起大落,可能经历过太多的悲喜,再次从那个耀眼的位置坠落,除了平静已没有再多的情感,她时常想,如果何逐知道她此时的心境,会不会很失望。
阿华也会经常带着小莲来,阎小朵多半只是摆摆手,然后轰他回去,因为阿华要背着炸弹到美国收拾何逐的言论令她心烦意乱。医生说她的嗓子会好起来,但以后能不能唱歌就说不准了。
她机械地配合治疗,其实内心已有些抵触。当不开口说话时,听觉总会比往常灵敏的多,还隔得很远她便听到了门外走廊里的回声,这脚步声有些生疏,并不是惯常来探望她的人。门吱呀一声开了,是Vivi。
阎小朵平静的心被搅起了一丝波澜,她不由地挺直了单薄的腰板,可手中的抱枕已被抓的一团褶皱。
Vivi摘掉墨镜,得体的套装穿在身上,少了些时尚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Vivi不比那几年,眼角的皱纹深了些,她显年纪不过是最近的事。她们因为顾诺一而联系在一起,阎小朵曾以为她们会相处融洽,但是现在看来默然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