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叫赵武、程婴来遍拜众将。众将遂倒戈与程婴、赵武攻打屠岸贾，将他满门抄斩，又给赵武封邑土地一如过去。到了赵武行冠礼，为成人，程婴乃与诸位大夫辞别，对赵武说：“过去的下宫变乱，都可以去死，我不是不可以死，我想着要扶持赵氏的后代。现在赵武已经长大，是成人了，也恢复了旧有的位置，我将到地下去向赵宣孟与公孙杵臼汇报。”赵武哭着叩头，坚决请求说：“赵武愿意劳苦自己的体肤筋骨，来报答您到死，而您忍心离开我去死吗？”程婴说：“这样不行。他们认为我能够成事，所以先我而死。现在我不去向他们报告，就会以为我事情没有办成。”遂自杀。赵武服齐地丧礼三年，为他设祭祀用的专田，春秋祭祀他，世代不绝。
【新史氏曰】程婴、杵白之义，古今称之，吾赞盖赘焉。独婴大功既成，宜可不死。顾必死者，不负初志也。当时武士道之信条则然也，于戏，媺哉。
伍子胥 江上渔父 溧阳女子
【原典】昔者荆平王有臣伍子奢。奢得罪于王，且杀之。其二子出走：伍子尚奔吴，伍子胥奔郑。王召奢而问之，曰：若召子孰来也？子奢对曰：尚为人也，仁且智，来之必入。胥为人也，勇且智，来必不入。胥且奔吴邦，君王必早闭而晏开，胥将使边境有大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