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列凡先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他说:“我是赛纳州的商务裁判,虽然你对我说话不大客气……”
“噢!对不起,推事先生!……”史底曼举手行了一个礼。
“可是你的话使我很高兴,”推事往下说,“那么这年轻人将来是能够挣钱的了?……”
“当然,”夏诺老人回答,“可是要工作才行;要不离开这里,他早已挣了不少啦。没有法儿,艺术家都怕拘束。”
“因为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和尊严,”史底曼回答,“我不怪文赛斯拉独自去求名,想成功一个大人物,这是他的权利!可是他走了,我是大受损失的!”
“哎,哎,”列凡叫道,“这就是年轻人的野心,一出校门便自命不凡……干吗不先得了利,再求名呢?”
“捞钱是要弄坏手的!”史底曼说,“我们认为,有了名才有利。”
“有什么办法!”夏诺对列凡说,“又不能束缚他们……”
“他们会咬断缰绳的!”史底曼又顶了一句。
“所有这般先生,”夏诺望着史底曼说,“才气高,嗜好也不少。他们乱花乱用,结交女人,把钱往窗外扔,再没工夫做他们的工作,再不把接下的订货放在心上。我们只能去找一批工匠,本领不如他们,可是一天比一天有钱。于是他们抱怨时世艰难,却不知要是他们肯卖力,黄金早已堆得像山一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