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妃难产,孩子能顺利出来,上天保佑。”
“是你保佑。”萧沐原嗔了嗔她,“娇妃也知你会医术,所以才专门去找你。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若不是你,她跟孩子早就死了。”
“上天保佑皇上得了公主。”苏年锦苍白的面色哑然一笑,只是喉中极痒,这一笑没有忍住,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太医说你身子不好,需静养。”萧沐原似乎一下子变得静默而安忱,缓缓自袖口掏出锦帕来,给她拭了拭唇角,“以后宫中的事情就少操些心,身子重要。”
“皇上不也会医术么。”苏年锦看着他,任他为自己又是掖被角又是递锦帕的,眉目一扬,“我还能活多长时间,我自己知道。”
血痨最初还是在胡地得的,疏涵死后更加严重,以致这几年每每夜里干咳难忍,她给自己看过病,知道自己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萧沐原低了低眸,半晌才喑哑一句,“是。朕也看不好,朕的医术还没有皇后的好。”
“皇上,”苏年锦反握住他的腕子,平了平心绪,才道,“你为何迁都?为何将那些大臣全部处死?乱世之秋,你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害处……”
她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他现在的举动。若为大雍着想,先除瘟疫,再除胡地,而后再除大臣,才是上上策。而如今,他身为帝王,不顾百姓,却一下子将朝中近乎一半的大臣全部处死,那些臣子再不济,也是这大雍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