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西装男的眼里,那个人长得就像一株空地矗立着的巨大蘑菇。流光溢彩,夺人耳目。
西装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生的天赋异禀,似乎就是为了此时。
西装男卷起袖子,慢条斯理地,一边盯着地面上的黑衣人,一面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跟吃感冒冲剂一样,喝了一小瓶药,还咂吧了两下嘴。
然后抬头望天,好像在这个雪夜里等待一个霹雳。霹雳没有来临,他安然无恙。
第二件事,他拿出了一把弓,搭上了一支箭。
真正的弓,真正的箭。百万人中,取上将首级的那种强弓和强箭。需要天生神力的人才能拿起,要天下无敌的战士才能拉开。
要拥有熊的力量,鹰的眼睛,水熊虫一般的稳定性,马克沁机关枪一般的冲击力,才能从数百米外的高处下射,一箭中的,使敌人死得透透的。
当然,如果用枪的话,既不需要嗑药,也不需要制弓,要简单得多。其他人也可以代劳。
但是,那就没有仪式感了。西装男这样想。
仪式感是很矫情没错。谁叫先知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