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吃了一惊:“干掉?”
“就是把她麻利地弄到被窝里呀。”
双喜的脸更红了:“俊海哥,胡说啥嘛,咱咋能干那号事哩……”
“别跟我装傻了。要赶紧下手,当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鸭子还没下锅哩。”
“那就赶紧下锅呀。兄弟,哥跟你说正经话,你能把郭小姐弄到手就算给咱立大功了。”
“这话是咋说的?”
“你如果成了郭生荣的乘龙快婿,往后咱们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双喜听不明白,瓷着眼睛看吴俊海。
吴俊海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看我干啥?赶紧去吧。”
“俊海哥,那我走咧。”
跟吴俊海分手后,双喜快步向前岗走去。忽然,他瞧见前边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他没在意,只管走自己的路。
前边的人影是吴俊河。吴俊河在县城呆久了,一点也耐不住寂寞,这些日子把他憋坏了。为了解心烦,他白天满坡地打野鸡。今天,他打了两只野鸡,晚上独自在窑里喝酒,桌上的两瓶酒都空了,两只野鸡也只剩下了骨头。
已是夏日,窑里很闷热,加之酒力攻心,吴俊河浑身直冒汗,他敞开胸怀,喝干杯中的残酒,起身出了窑洞。窑外月色很好,晚风拂面,十分凉爽惬意。他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脚步蹒跚,一双醉眼漫无目标地四处张望,捏细嗓子含混不清地唱秦腔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