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沉默了,他在想办法,尽管他也没什么办法可想。
“我觉得吧,”小护士又道,“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啊?”他极为伤心和担忧地说道,他平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临绝境,什么叫走投无路,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束手无策,“就算是打的去,车上没有氧气,也没有大夫,谁知道路上会出什么事呢?”
“而且出租车遇到红绿灯还得等半天,”他又可怜巴巴地说道,想想也都是实情,“不像救护车跑得快,不用等红绿灯——”
“那,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小护士的声音低得都快要听不见了,看来她也是没多少工作经验的新人。
“哎,对了,我该问问梁光洲的,他是市立医院小儿科的大夫呀,他应该知道怎么办,他至少比我强。”直到此时,他才突然想起这档子事,便像抓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拨打梁光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