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也是无可奈何,这么多日了,病症毫无进展,病人每日增加,他们人手缺的太狠,要是平常,他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人进来的。
夏梨走在回廊上,一副平静的模样,等到了一个小门时,大夫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冲她一笑。
“需不需要写点东西给你的家人?”
写东西?
夏梨懵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遗书。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病如今已经这么凶险了吗?
“不用,我有信心能出去。”夏梨摇摇头,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东西。
大夫见她不肯写,叹息一声,推开了门,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嫌晦气,这也是没法的事情,你叫什么?”
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好,最起码日后如果真的出事儿了,还有人记得她。
夏梨被他说的颇为尴尬,接过他让人弄来的温水和醋仔细的清洗过露出来的地方,“夏梨。”
“好姑娘,别怕!”大夫看她就跟看自家闺女一样,“我姓严,你之后叫我严大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