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柜子处,翻出一盒膏药。
走回来后,让南欢躺在沙发上。
“不用,我自己就能抹。”南欢忙伸手去抢那管药。
靳炽川拿药的手却微微抬高,偏让她碰不着。
“我弄的,我负责。”
南欢最听不得他说这种话。
她红着脸,靠着沙发说:“你以后把责任心往下降降。”
靳炽川笑了,却不允。
他缓缓撩起她的睡裙,认真给她涂抹。
南欢躺在抱枕上,抬头看天花板。
良久,叹了口气。
“怎么了?”靳炽川问。
南欢捏着最后一小块胡萝卜的尾巴,轻轻晃悠着,开口:“你说,如果我以后真瞎了,那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什么都得让别人伺候我。”
她盯着水晶灯打在天花板上的一个光圈,继续碎碎念:“走路啊吃饭啊洗澡啊……”
“我照顾。”靳炽川头也没抬道。
南欢微微挺起点身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躺回去。
“你什么都照顾啊,那不得累死你。”
靳炽川将指腹的药膏,在她腿上慢慢晕染开。
脸上毫无表情,却故意拿话逗:“我只照顾你洗澡。”
南欢听到后,愣了一秒。
猛地双肘向后撑着沙发,起了身。
“便宜都让你占大发了!”
她说着,就把吃剩的胡萝卜根,丢进垃圾桶。
靳炽川顺势把用完的药膏拧好丢在茶几上。
大手握住她小腿,轻轻用力。
将她拽到身前。
“给不给?”他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字字说得缓。
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