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并未挽留,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就那么着急去河边?”
赵让笑了笑。
心下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白鹤山当今辈分最高的师叔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见自己这么个无名之辈?
现如今他大大方方的说出了“河边”,这个按理说只有赵让和第一楼中人张宗、舒姨才知道的地名,可见他对赵让的到来早就了然于心。
这位师叔祖究竟是谁,名号为何,赵让不知道。但他在白鹤山中的地位如此超然,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他在曾经英姿勃发的年纪,该是怎样的璀璨绝代?
仅凭他敢在供奉着吕祖金身的大殿中吃喝自如就能感觉到这老头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潇洒,而是真不在乎。
若是非逼着赵让信点什么,与其去拜那不知真假的故事和死物一座的雕像,还不如和这老头好好喝一顿酒,聊聊天。
和豁达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性子都会平和下来,心情也会变得悠然。
“既然你也知道我还要去河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赵让说道。
老头顺着话头说道:
“省得你再解释了是吗?”
赵让笑着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去河边到底是要做什么,是对是错?”
赵让骤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