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决果断地在这个讲台“演讲者的论坛”上坦承:“早在我还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捍卫共和政体了。虽然我现在年事已高,但是我也决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如果这个城市的独立自由只有通过我的死亡才能重新创建的话,那么我非常愿意为此献出我的生命。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我的死亡可以给罗马的人民群众留下独立自由。那些永恒不朽的神灵所能赐予我的宠爱,都没有比这更大的了。”他断然要求,现在已经不再是和安东尼进行协商谈判的时候了。大家必须支持屋大维,虽然他是恺撒的近亲和继承人,但是他却代表了共和政体这项事业。这里不再涉及人员问题,而是涉及一项事业,涉及一项最为神圣的事业——这项事业已经到了最后和最要紧的抉择关头:它涉及独立自由。可是,无论哪里的这种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受到威胁时,那么任何的犹豫不决都是充满腐败堕落的。因此,这位和平主义者西塞罗要求共和国的军队前去反对专制独裁统治的军队。而且他自己,正如他后来的学生伊拉斯谟—样,憎恶这种“骚乱”,憎恶这种内战甚至超过所有一切,因此他提议,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且剥夺(安东尼)这个篡位夺权者的公权,令其不受法律保护。
自从西塞罗不再担当并非十分正派诉讼的律师,而是成为一项崇高事业的辩护人以来,他在这14篇抨击性演说中找到了真正卓越和激情燃烧的箴言。“愿其他的民族生活在奴隶制度之中,”他向自己的同胞们发出了呼唤,“我们罗马人却不想如此生活。如果我们不能获得独立自由,那么就让我们死去。”如果这个国家真的气数已尽,那么主宰着整个世界的罗马人民就应该如此采取行动,正如那些备受奴役的角斗士在圆形竞技场上所展现的那样:宁愿以正面对抗敌人死去,而不愿任人宰割;宁愿有尊严地死去,而不愿在耻辱中效劳。”